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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讲星宿与地域统一起来,提出分野概念,请问具体是怎么划分的?

上古星宿与地域对应之科学性考释

刘俊男

载《农业考古》2008,(1)

摘 要:远古二十八宿与地域的对应同时符合如下两条规则:一、纬度对应规则,即古中国靠南的地域对应靠南的星宿,靠北的地域对应靠北的星宿;二、经度对应规则,即每月观察对应星宿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不受冬夏昼夜长短变化的影响,皆可在古代“中央时间”的上卯时(5:30左右)观测,只是应按经度位置变更12个观测地域,这不同的地域即对应不同的星宿。今传之十二分野当源于商末周初,其划分原理是科学的。
关键词:二十八宿;十二分野;天地对应

二十八宿、十二次与地域对应,是我国古代史书中的一大传统。较早记载分野的是《国语·周语下》,云:“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岁之所在,则我有周之分野也”,直到清代编地方志,各地还有入某某宿多少度的说法。可见,分野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非常重要的理论。古人没有测绘地图的精密仪器,最简单而有效的办法是通过天文来表达地理,因而将星宿与地域一一对应。弄清这个原理,对于我们研究上古史极为重要,因为,地名常变动乃至消失,而用星宿来考察上古地望就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尤其是研究传说史中的地名,如:黄帝所生之“寿丘”,虞舜避丹朱于“南河之南”,这类地名已很难从古地理书中找到答案,而用古天地对应的理论就能很好地解决。而且上古的“东南西北”最先是表达时间“春夏秋冬”的,后来才用来表达地理方位,而古代春夏秋冬与建子、建丑、建寅这三正有关,这又影响到地理的“方位”,如上古的“东夷”有时并不指正东,而应指东南;上古的齐国,本来在正东,可《山海经》里称之为“北齐”。总之,研究这个课题的意义重大。
那么,古人为什么建立这种对应?按什么原则建立这种对应?它是否科学?历代学者多有怀疑:“乃若天以阳动,地以阴凝,变主于上,祥应于下,北方之宿,返主吴越,火午之辰,更在周邦;且天度均列,而分野殊形,一次所主,或绵亘万里,跨涉数州,或止在阛内,不布一郡,而灵感遥通,有若影响,故非未学,未能详之”。[1]
王德昌先生等在解释十二分野时说:我国古时称木星为岁星,它运动一周天的时间约十二年(实际上是11.86年),每年基本上经过十二辰中的一个辰,因此统治阶级把受封地的臣侯在分封时岁星所在的星次列为受封地的分野,据《名义考》说:“古者封国皆有分星,以观妖祥……受封之日,岁星所在之辰,其国属焉”[2]。
而笔者查《国语·晋语四》:“吾闻晋之始封也,岁在大火……”此中认为晋分封之时岁在大火,按上述理论则宜对应“大火”之次,可是,众所周知,晋对应的是实沈之次。而且国名变化,其国土所对应的星宿不变。如:与参宿相对应的国土,先是大夏,后是唐人,后是晋人,《左传·昭公元年》:“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唐人是因,……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故参为晋星。” 又如:《汉书·地理志》云:“宋地,房、心之分野也。……宋虽灭,本大国,故自为分野。”又如陈为楚所灭,属楚国,按上述理论应与楚同对应轸翼二宿,可是按星野说,陈与郑、韩对应同一星宿。故班固说:“自胡公后二十三世为楚所灭。陈虽属楚,于天文自若其故。”可见天上的星宿与地面上的某一区域建立了牢固的对应关系。陈久金教授作《华夏族群的图腾崇拜与四象概念的形成》[3]则认为四象及恒星分野源于图腾崇拜,但并没有论证十二分野的科学性。本文拟就有关天地对应的科学性问题试作如下论证,请学者专家指正。

一、分野对应原则试探

要弄清星宿与地域的对应,必先探索其对应的原则。为了弄清其对应原则,不妨先考以古书记载:
《淮南子·天文》:“何谓九野?中央曰钧天,其星角、亢、氐,东方曰苍天,其星房、心,尾,东北曰变天,其星箕、斗、牵牛,北方曰玄天,其星须女、虚、危、营室,西北方曰幽天,其星东壁、奎、娄,西方曰颢天,其星胃、昴、毕,西南方曰朱天,其星觜訾、参、东井,南方曰炎天,其星舆鬼、柳、七星,东南方曰阳天,其星张、翼、轸”。其《地形》又曰:“何谓九州?东南神州曰农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东北薄州曰隐土,正东阳州曰申土。”可见,九方天对应九方土。于此可知古星野对应的基本法则是按方位对应的(按:天之东南西北即指天时之春夏秋冬四季)。即东方天(春天)对应东方土,余类推。
那么,十二次与十二州(国)的对应是否是方位对应?按天之九野与地面对应的原则,十二次与地面的对应,亦当如此。只不过随时代之变迁,人口之迁徙,至春秋战国时,有些州国之对应好像不与十二次为方位对应罢了。
天其实是没有“方位”的,二十八宿围北极星成一大圆,从地球上看星宿东升西落,一个时刻只能看到半个圆以内的星宿。因此所谓天之东南西北四方其实最先是指春夏秋冬四季,后世才用于表达地上之方位。而一年之始有所谓建子、丑、寅三建,因此天之“方位”随“三正”之变而变,若建子,则天之“方位”(季节)与地之方位正合,若建丑则偏约30度,若建寅,则偏约60度。即天之东方(春季)对应地之东南方了,余类推。(下“图二”所示为夏历,则偏60度)。

所谓“十二州(国)”是指当时天子所辖国土的十二块土地之名,这十二块地与春秋时十二“国”国名相同,但并不囿于那个“国界”,春秋时的十二国是因为立在这古老的十二块地上才以这个地名为国名的。正如王充所云:“唐虞夏殷周者,土地之名,尧以唐侯嗣位,舜从虞地得达……皆本所兴昌之地,重本不忘始,故以为号……犹秦之为秦,汉之为汉,秦起于秦,汉兴于汉中,故曰秦汉;犹王莽从新都侯起,故曰亡新。”[4]例如秦是周之附庸,至襄公始封为诸侯,但在秦成为诸侯之前就有“秦”这个地名。可见是先有与鹑首之次相对应的秦地,再有建立在秦地之上的秦国。疑古派认为十二次对应了春秋时的十二国名,因而星野理论是春秋以后的事。这无疑是没有根据的。其实这十二个地名早就有,春秋时只沿用而已。再说春秋又何止十二国?
关于十二次与十二州国的对应,我们也从有关记载着手。《史记·天官书》:“自生民以来,世主曷尝不历日月星辰?及至五家、三代,绍而明之,内冠带,外夷狄,分中国为十有二州,仰则观象于天。仰则法类于地。天则有日月,地则有阴阳,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则有列宿,地则有地域。”可见十二次与中国之十二地域是一一对应的。天上的十二次划尽了365.25度的全周天,因此,十二州[国]亦当含盖全天下(当时的地理概念以中国及九夷、八狄、七戎、六蛮为天下之范围)[5],是故,古帝王称天子。邹衍等所言之大九州,是战国以后的事,上古帝王所不知,故十二分野未将其列入。
二十八宿、十二次与“天下”之对应,可从《史记·天官书》中找到其原形:“角、亢、氐,兖州。房、心,豫州。尾、箕,幽州。斗,江、湖。牵牛、婺女,杨州。虚、危,青州。营室至东壁,并州。奎、娄、胃,徐州。昴、毕,冀州。嘴訾、参,益州。东井、舆鬼,雍州。柳、七星、张,三河。翼、轸,荆州。”此中若将斗、牛、女合对吴越,便是十二次之对应。《汉书·地理志》引刘向云:“秦地,于天官东井、舆鬼之分野也……;韩地,角、亢、氐之分野也……;赵地,昴、毕之分野……;燕地,尾、箕分野之地……;齐地,虚、危之分野……;鲁地,奎、娄之分野……;宋地,房、心之分野……;卫地,营室、东壁之分野……;楚地,翼、轸之分野也……;吴地,斗分野也……;粤地,牵牛、婺女之分野也。”
以上便是流传至今的十二分野之本,后世因之,除十二次之起点有的从星纪起算,有的从玄枵起算及各次度数略有出入外,其他均同。而《帝王世纪·星野》所述较详,时代又较早,故引述于下。
“及黄帝受命,始作舟车,以济不通,及推分星次,以定律度。
自斗十一度至婺女七度,一名须女,曰星纪之次。于辰在丑,谓之赤奋若,于律为黄钟,斗建在子,今吴、越分野。
自婺女八度至危十六度,曰玄枵之次,一曰天鼋,于辰在子,谓之困敦,于律为大吕,斗建在丑,今齐之分野。
自危十七度至奎四度,曰豕韦之次,一名觜訾,于辰在亥,谓之大渊献,于律为太簇,斗建在寅,今卫分野。
自奎五度至胃六度,曰降娄之次,于辰在戌,谓之阉茂,于律为夹钟,斗建在卯,今鲁分野。
自胃七度至毕十一度,曰大粱之次,于辰在酉,谓之作噩,于律为姑洗,斗建在辰,今赵分野。
自毕十二度至东井十五度,曰实沈之次,于辰在申,谓之涒滩,于律为中吕,斗建在已,今晋、魏分野。
自井十六度至柳八度,曰鹑首之次,于辰在未,谓之叶洽,于律为蕤宾,斗建在午,今秦分野。
自柳九度至张十七度,曰鹑火之次,于辰在午,谓之敦牂,一名大律,于律为林钟,斗建在未。今周分野。
自张十八度至轸十一度,曰鹑尾之次,于辰在巳,谓之大荒落,于律为夷则,斗建在申,今楚分野。
自轸十二度至氐四度,曰寿星之次,于辰在辰,谓之执徐,于律为南吕,斗建在酉,今韩分野。
自氐五度至尾九度,曰大火之次,于辰在卯,谓之单阏,于律为无射,斗建在戌,今宋分野。
自尾十度至斗十度百三十五分而终,曰析木之次,于辰在寅,谓之摄提格,于律为应钟,斗建在亥,今燕分野。
凡天有十二次,日月之所躔也。地有十二分,王侯之所国也。故四方方七宿,四七二十八宿,合一百八十二星。东方苍龙三十二星,七十五度。北方玄武三十五星,九十八度四分之一。西方白虎五十一星,八十度。南方朱雀六十四星,百一十二度。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星;分为十二次,一次三十度三十二分度之十四,各以附其七宿间,距周天积百七万九百一十三里。径三十五万六千九百九十一星。阳道左行,故太岁右转。凡中外官常明者百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合二千五百星。微星之数,凡万一千五百二十星。万物所受,咸系命焉。此黄帝创制之大略也。”
皇甫谧之星野说与《史记》、《汉书》实质一样,只是他将“阳道”、“太岁”分成两个用十二支表示的方向相反的系统,与以前有别。
对于以上之分野,学者多疑。具体可见《路史·星次说》。考学者之所疑,大概是没有弄清十二分野的对应原则,也不知为何要有这些原则,又没用变动的观点来研究星野。所谓“变动”包括如下几点:(一),分野占星原本是确定农时用的,后来染上了许多神学色彩,使人产生了错觉;(二)后世之国民由某地迁往另一地,带去了原居土地之名,因而引起了地名的混乱;(三)、同一地点,国号数变而分野仍旧。
为弄清星野对应规则,我们不妨将二十八宿、十二次形成的一个大圆覆盖在“春秋形势图”上,得出如“图一”之对应。我们会发现,除燕国、鲁国有些特别外,其他各国与对应的宿、次排列是很有规律的。那么为何燕国、鲁国有些特别呢?其实,燕本在今山东西南及安徽一带,《史记·燕召公世家》:“周武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实际是在成王以后封召公之子,详下),说明还有南燕。燕即偃(奄),如:北京房山县琉璃河有北燕国古城址和古墓葬,并出土不少有“匽侯”铭文的青铜器,证明燕字与“匽”字相通。今山东曲阜至安徽一带,居住着皋陶后裔,偃姓。如《世本校辑》云:“皋陶出于少昊,其后为六,偃姓”,又如《帝王世纪》云:“皋陶生于曲阜,曲阜,偃地,故帝因之,而以赐姓曰偃。” [6]可见十二次分野中的古燕宜在曲阜至安徽一带地。而鲁则宜在今北京附近,即后世所谓的燕(北燕)。据史载,在夏代就有古鲁地之名,这与尧后裔刘累有关。刘累是帝尧陶唐氏的后裔,生于夏朝后期。《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刘累学扰(驯养)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曰御龙氏,以更豕韦之后,龙一雌死,潜酱以食夏后,夏后食之,既而使求之,惧而迁于鲁县,范氏其后也”。 《史记·夏本纪》也有同样记载。《水经注》云:“尧之末孙刘累,以龙食帝孔甲,孔甲又求之不得,累惧而迁于鲁县立尧祠于西山,谓之尧山”。而后刘累后裔又被周成王封于北京附近,将鲁地名带到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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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2024-11-15 11: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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